在打柳期期却一把将江期许推下台子,伴随着一声惨叫,期许尖锐着哭喊妈妈别打我。
柳期期惊叫一声也跟着跳下去:“阿虞,有什么别拿孩子出气。”
这些手段我在八岁就见过了。
大的小的哭成一团,我居高临下的站着,淡淡的笑了。
外面的人清理的差不多了,乌泱泱进来一片人,为首的是我的老熟人。
目光交汇,我淡淡的略过去,她低眉顺眼的站在江荣岁身后。
江荣岁和贺明终于不打了,在这种时刻,他竟然还顾得上让我先坐下。
“阿虞,你先坐下你膝盖受伤了不可以久站。”
“你别怕,我来处理。”
江期许瞬间坐地上哇哇大哭起来:“爸爸,妈妈不喜欢我,她刚才说要摔死我。”
“我不要这个妈妈了,我要干妈。”
乖巧消失了,我抬眼,正对上柳期期嘲讽的视线。
江荣岁对江期许严厉呵斥:“江期许,这是你妈!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!”
看似护着我,却没有说不是我做的。
一旁的男孩静静的看着。
我走上前男孩却后退几步,见我抬手满眼都是恐惧,他抱头蹲下,一声不吭。
露出来的胳膊满是伤痕。
柳期期充满恐惧的一惊一乍:“江野是个孤儿,你别吓着他,他不会说话,没办法给你作伪证。”
江期许吓得抽噎,却不敢再哭,他怨恨的瞪着我:“小孩不会说假话,你休想骗爸爸!都怪你!你才不是我妈妈!”
“爸爸,干妈脚崴了,我身上也好痛。”
江期许跑过来对着我恶狠狠一推,却在还没碰到我时被贺明毫不留情的拎起来。
若不是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孩子,现在我已经心碎了。
可现在我只是淡淡的扫视过去,内心毫无波动:“把他扔下去吧,他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柳期期扑过去搂住不断哭泣的江期许,看着江期许哭的嘴唇泛紫,终于害怕起来:“不对劲,阿岁,期许好像心脏病犯了!我们先带他去医院!”
而江荣岁却看着我,眼里满是祈求:“那是我们的孩子,是我们的期许。”
我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名字被不断地提起,厉声道:“你没有资格提这个名字!”
他还想拉我的手,被我毫不留情的扇偏了脸。
江荣岁久久未动,在转回头却笑了,他温声说着我们从前的旧事。
“姐姐,十八岁我抱你的时候,你也这么打我,期许就是我们的孩子,你怎么了。”
他就算到死,嘴都是硬的。
江期许的声音已经变的微弱:“爸爸我好难受......”
来不及说完,江期许两眼一翻晕倒在地。
柳期期惊呼一声,抱起孩子求助江荣岁,两眼瞬间泛起水雾:“阿岁,咱们的孩子......”
江荣岁却不看她,只是看着我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他仰头看着我:“姐姐,这就是咱们的孩子,你不要他,也不要我了吗?你好狠的心。”
他红着眼直勾勾的盯着我,我却已经不想和他玩这种把戏,冷声道:“我的期许早就死了,心脏换给了他,你要是还有良心,就赶紧带着那孩子去医院。”
江荣岁却不为所动,只是执拗的看着我:“姐姐,你跟我回家吧。”
贺明站在一旁嗤笑一声:“姐姐不要你了,你听不懂吗?姐姐,跟我走吧,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我摸上江荣岁的头发,眼看他的眼里泛起光亮后由摸变成揪,底下的兄弟们有些骚乱,青辞一直跟着江荣岁,她骂的最脏:“你松开岁哥,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碰他!”
“就是,虞露白,你没有岁哥早就露宿街头了,你别以为岁哥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!”
“男人睡睡女人怎么了,怎么就你这么多事,不是和你解释了吗?都是为你好,小娘们就是不懂事!”
江荣岁爆呵一声:“都闭嘴!阿虞是我的恩人,也是我最爱的人,你们没资格说她!”
我对上他的眼睛,这双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眼睛,和十八岁和我表白时一样亮。
可我没有心软,温柔着说出最残忍的话:“你和那个野种,我都不要了。”
第7章 你选谁?
江荣岁没信,反而笑的十分冰冷:“阿虞,别闹了。”
贺明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勾起唇角,他站在我身侧,在我的目光下渐渐红了脸。
忍不住躲闪着我的目光,身体却没有挪动分毫,把江荣岁挡的严严实实:“姐姐,先走吧,这里有危险。”
我难以分辨这是不是江荣岁和他共同商量的结果,却在一瞬间下了决心。
我得利用他。
话音刚落柳期期就惊叫起来,二次爆炸,我鬼使神差看向江野。
他的眼睛连恐惧都消失了,只剩麻木。
我一把将他捞在怀里,贺明挡在我身前,而我的怀里抱着那孩子。
柳期期凄厉的哭喊着:“别抓我,我的孩子要死了,放开我!”
一道轻浮的声音响起,伴随着爆炸后的烟雾散开,贺明的身体被一脚踢开,我被拽着头发拖到教堂门口。
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,一声不吭。
我被重重地仍在地上,吃痛过后看到一张满是疤痕的脸,戴着夸张的墨镜,是王武,江荣岁多年的死对头。
当年江荣岁刚显露头角,做事不管不顾十分狠辣,废了一只王武眼睛,从那之后王武永远戴着墨镜,这是死仇。
心瞬间沉下去。
我抱紧怀里的孩子,看着一旁无助哭泣的柳期期。
江荣岁被炸得有些远,也被王武的人拎了过来,他手下的人都被牵制住,空气有些凝固。
我小心的看向队伍里被拦住的女人,冲她摇摇头。
不行,现在还没到时机。
这场对峙本就是江荣岁计划的,即便我在里面做了些手脚,可他也绝对有后手,不能急。
王武油腻的手拍上我的脸,使劲在我的脸上磋磨着:“虞露白,这么多年,你还是这么漂亮,江荣岁那狗杂种真是有福气,这孩子是谁的,你儿子?”
他转头看向柳期期,大手瞬间往下摸去:“贺明的女人?江荣岁的姘头,怎么还有个孩子?”
柳期期哭的十分哀戚,可我分明记得,她会用花刀。
一个贫民窟长大,有五个妹妹的女孩,却是家里唯一能上学的。
那年我偶然路过一个巷子,柳期期一身白裙,却让一群女孩跪在地上给她舔鞋,她的眼神带着十足的疯,根本不是现在这副柔弱的模样。
叛徒抓了一次又一次,我看分明就是她。
江荣岁身边这朵食人花。
监狱里大姐温和的样子浮现在我脑海:“人不能只看表面,有些人看着无害,实则剧毒。”
王武搓搓牙花子,冲着像死狗一样被拖过来的江荣岁摆摆手。
江荣岁被拽起来跪着,